Alpha ELfinston 於虎中
五月三十日,構思這篇文章時的我,正坐在光武國中科展會場的看台上。就這樣望著那些曾經羞澀的、幼稚的我的學弟妹們。
從那遙遠的地方看不清他們臉上的表情,然而,我卻看到了,無論是嬌小卻又堅強的汪庭,又或者經過一年的時間,已經變得成熟的維安學弟身上,都有著一種謙卑卻又驕傲的風采。對我而言,他們是在「高樓」環繞下的一幢「平房」(本校的看板比他校低很多),兀自散發著一種光芒──正是虎中探究社不屈不撓、永不言敗的勇者精神。
考完基測,無處可去的我,在孟阿姨的邀請下,回到了探究社。說是「顧問」吧!其實我也只能幫學弟妹們練習口試。
這天早上,學妹天真的問我:「學長!待會你可以下來幫我們嗎?」超嗲的聲音搭配水汪汪的大眼睛。這恐怕是原子彈的配方之一吧!──「不如由我來說!」──我的心中竟也有一絲動搖,但,有一句話,我和孟阿姨都說過的一句話:「也許,由我們來講,會顯得更美好,可是作品是你們的,若不是由作者自己去闡述,那麼這只是一件缺乏生命的藝術品。」作弊的念頭畢竟不可行,而事實也證明了,用他們自己的話去解釋,是最能打動人心的。
後來,不知道為什麼,本校報的兩組數學組科展,都只來了兩位評審(理論上應有三位),當時,我從光武國中得到的答覆是:「評審會在全部評完後,回頭評那些還沒評完的組別。還沒有完成三位評審提問的組別請待在看板旁。」於是,學弟妹們只好待在原地,三四個人輪流坐一張椅子,等待評審。一個小時過去了,許多評完的組別漸漸離場,我們兩組的第三位評審卻遲遲未見蹤影。
最後,光武國中又給了我們新的答覆:「這是一定會有的情況,如果評審沒有問題,就會直接到會議室討論。」這時,我做了不太好的示範,得到這樣的回答後,我約莫在一分鐘(從會場走到門口的時間)內將我這輩子學過的粗話全罵了一遍,也再度看見了學弟妹們的成長──即使緊張、不甘心,即使害怕因此影響成績,仍舊保持著冷靜,反而是我這個旁觀者,還要學弟妹們叫我「消消氣」。
看來,我才是那天真正的「小孩子」,學弟妹們已經長大了。
現在的我,有種想哭的感覺,不知該不該寫進來。說不清楚,卻又深刻,是感動吧?我想。這是種傳承,學長將棒子交給了我,我將棒子傳遞給學弟妹,只要虎中的探究社沒有消失,傳承就會一直繼續下去──至少我是這樣相信的。
看過會訊的各位,對於「林奎逸」這個瘟神的名子想必不陌生。